一位不变的神能怜悯吗？

经文：诗篇103:13；诗篇145:8-9；耶利米哀歌3:22-23

圣经之神是整个宇宙中唯一真实的恒定：“我 —— 耶和华是不改变的”（玛拉基书3：6）。他的本性和他的思想像他永恒的计划一样不变。具体而言，他不改变他的话语，修改他的旨意，撤销他的应许，或改变他的心意：“神非人，必不致说谎，也非人子，必不致后悔。他说了岂不照着做呢？他发了言岂不实现呢？”（民数记23:19）。

神的不变性必然意味着他不受情绪改变，脾气暴躁，性情波动或沮丧的季节。以神学词语来说，神是无痛感的。这表示他不能被不自主的情绪，苦难，痛苦或伤害所摇动。借用《西敏斯特信条》（Westminster Confession of Faith）（2.1）的说法，神是“无限、完全，是至纯之灵、无形体、无四肢、无欲”。

神的无痛感性不是容易理解的概念。着名的19世纪怀疑论者罗伯特·英格索尔（Robert Ingersoll）写道：“想想那个！—— 无形体、无四肢、无私欲。我挑战世界上任何人更好地描述‘无有’。你不能想象一个比“无形体、无四肢、无私欲”更优秀的对真空的描写。”（Robert G. Ingersoll, The Works of Robert G. Ingersoll, 12 vols. (New York: Dresden, 1900) 2:361-62.）如今，即使一些基督教神学家都避开神无痛感的想法，因他们认为它使神看起来冷酷而孤傲。

但这是错误的概念。要说神不易受攻击，他自己不能受伤，而他不是情绪化，并不是说他完全没有感情或缺乏情感。相反，圣经说“神就是爱”（约翰一书4:8）。他的慈爱和他的怜悯永远长存（诗篇136）。他神圣的情感比任何人的情感都更真实、更确定、更可靠。事实上，神温柔慈爱的恒定性和无限性体现了为什么神的无痛感性是这么奇妙的真理。“耶和华的慈爱永不断绝，他的怜悯永不止息。每天早晨都是新的；［他］的信实多么广大！”（耶利米哀歌3:22-23，新译本）

我们思考这些事时的主要问题是我们时常将神的属性降低为人的层次，而我们不应该这样做。我们不应想象神与我们一样（诗篇50:21）。他的感情与人类的情感不同，并非是不自主的反应、性情的暴躁、脾气好坏的发作，或者心态矛盾的状态。他在慈爱中如何蓄意、如何忠心，就如他在圣洁中如何完美、不朽一样。

神感情的不变性是（或应该是）对真信徒的一种稳定安慰。他对我们的爱是无限并不可动摇的。“天离地何等的高，他的慈爱向敬畏他的人也是何等的大”（诗篇 103:11）。而他不断的怜悯是个安全可靠的锚 —— 无论是当我们犯罪，还是当我们不公正地受苦时。“父亲怎样怜悯他的儿女，耶和华也怎样怜悯敬畏他的人”（诗篇 103:13）。圣经并没有将神描绘成无情而不被我们痛苦感动的神；然而，它几乎每次提到神不变的时候，都会强调他深沉并坚定的怜悯。

请注意，我几乎完全引用了旧约经文来解释神的怜悯与他的不变性之间的联系。普遍持有的观点是，希伯来圣经将神描绘成严厉的审判者，其判决总是无情并严重的；但这是个毫无根据的画像。神的慈爱怜悯是整个旧约的一个一贯的主题。从始至终，整本圣经都将神描述为“有恩惠，有怜悯，不轻易发怒，大有慈爱。。。善待万有，他的怜悯覆庇他一切所造的。”（诗篇 145:8–9）

事实上，神的慈爱往往在提到他对罪的烈火愤怒的地方特别得到强调。（例如在尼希米记9:17；诗篇77:7-10；以赛亚书54:8; 60:10；哈巴谷书3:2）。即使是先知最严重的威胁和最严厉的谴责之言，也都会提醒人们神的无穷仁慈和同情怜悯（耶利米书33:5-11；何西阿书14:4-9）。

当然，这里必须保持谨慎的平衡。使神圣属性互相对抗，仿佛它们是矛盾的（它们不是）—— 或假设神怜悯的属性会自动推翻神圣公义的严重性（它不会） —— 这都既不明智也没有帮助。“可见，神又恩慈又严厉”（罗马书11:22）。在圣经中，神所有的属性都是同等的，也是无限的。

想象神的愤怒与他的怜悯相冲突是个严重的错误。而特别过分的错误就是：使神的圣洁与他的慈悲互相对抗，或认为神对罪人的慈爱就会消除他对罪的愤怒。千万不可以为神的怜悯会消除他判断的威胁。如果神不惩罚恶人，他就不公平了（出埃及记34:7；那鸿书1:3）。相反的，神的愤怒放大他的怜悯 —— 它显示我们所逃避的惩罚有多严重。

神的属性之间没有冲突或矛盾。神不变的本性并不使他无法以怜悯来回应我们。相反，他的无痛感性让我们有信心，他的怜悯永不改变。